胎生。

随便写点 长期接稿
我是奈奈诗

戚棹.企鹅迂回【布衾多年冷似铁19:00】

写在前面的话:

戚寒雨×西江横棹,雨对西江含有爱情意义的感情,在意伦理的人请避雷૮ ºﻌºა

我写得不好但歌很好听,请都去听听歌吧!

BGM:Penguin's Detour-林田匠/初音ミク


  戚寒雨做了个梦。梦里他是一条鱼,独自潜游在很深很深的水底。他并不饿,只是漫无目的地往上游。他隐隐记得身体摆动时周围胶般的质感和身体艰难挪动的过程,周围静寂无声,只有光线随着他上升的过程逐渐增加。鱼冲破水面的一瞬来到了天空,变成了羽翼无力的鸟。

  鱼应当灵活地游,鸟应能将地面上的景色尽收眼底,然而他独自僵硬着,连第几次飞过了同一片云也不知道。从上往下看,便看得到啸刃峰萧瑟的山景。风吹得很大,落了些雨,鸟的羽毛被沾湿,身体随着风的方向落下了。在将要触及水面时有谁行舟而来,他正正地砸到竹筏的正中央,发出沉闷的响声。船上站着的人把他捡起,幽深的绿色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戚寒雨还没来得及发出应答的鸣叫便惊醒在突兀到来的雷声里,他身上胡乱盖着从小盖到大的那床被子,前几天刚被带回来的新被子堆在床脚,整整齐齐。他发着呆,目光最先注意到的是墙角的断桨和悬在正上方的斗笠。梦里的人装扮与现实中并无不同,梦里没有的僵硬的痛苦却切实地反映在他身上——他浑身都痛,就好像真的从高处摔到地上一样,胃也一阵一阵钝痛着。

  也许是睡时同一姿势保持得太久,午饭又没吃多少,有些饿了吧。他这样想,带了些银两,把凋枫别在腰侧便出门了。从小屋出来后前行约一刻钟便能来到他从前常来打酒的摊位,店主看到是他来,笑着问,又来帮你爹打酒?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没这柜台高呢。

  戚寒雨说,爹亲走了很久啦,我来打些酒,去看看他。

  …啊,不好意思,瞧我这嘴。

  没关系。他摇摇头,接过酒坛,递上钱。再给我来一些肉吧,数量按钱算就行。


  戚寒雨把酒和菜放在碑前,盘着腿坐下来。许久过去,面前的碑还很新,有人来打扫过的痕迹,有时是他,有时是铁枫零,有时是千金少。他紧紧握着项链上的吊坠。树脂的结块边缘锋利,尖锐的部分微微地嵌进皮肤里,手掌上的刀茧都被破开,血又不知道第几次地染上了它的表面,连带着周围一块的皮肤也红了一片。几分钟后戚寒雨的手掌呈现出泛黄的污浊颜色来,他还是把吊坠握得紧紧的,不愿松开。在想西江横棹时他的行为总是固定的几个,与碎片过于亲密的接触带来的疼痛对戚寒雨来说亦等同于与他如此接触,因而这在这里不算自我伤害的手段。

  到了如今戚寒雨还会为对他说的那句话懊悔不已,如果一如既往地沉默下去,是不是和爹亲最后的记忆就不会那样不堪?他明明知道从前的事不是爹亲的错,又为何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拿起了刀、要说出那样的话呢?在一切都被突然摧毁之前他并没能及时明白,他应当珍惜从前的沉默的。心上被可怖的画面撕裂的洞如今边缘已不再尖锐,却已经是无法填补的形状了。


  他想西江横棹并不太频繁,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收拾东西时找到的那张字条他留着,上面的事他一一照做,只是他没有用西江横棹留下的钱为自己换一床被子,钱他留着,被子盖的还是旧的,用自己的钱买的那床新的就堆在床脚。千金少来家里做客时也叫他换过被子,他只觉得也还好,过一段时间再换吧,总归还未入冬,习武之人不至于身体孱弱到那个地步。后来他才发觉是因为破旧的被子上留着缝补的痕迹,而他自小便同西江横棹同睡,那上面的味道好似已经钻入每个纤维的孔缝中——淡淡的鱼腥味和酒味。只要盖上它,就好像还能回到很久之前的冬夜,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手搭到男人的腰上,鼻尖从散落的长发上擦过,那时候他闻到的就是这样的味道。

  那是西江横棹存在过的痕迹啊。他怕有人忘掉西江横棹,自己也从不是要索取什么的人,却也实打实希望有些东西是只为他——西江横棹的儿子——戚寒雨,只为了他而留下的。不会有人明白他注视着沉默的男人时内心毫无来由的慌乱,所以让他在面对种种梦境而惊醒时,能意识到西江横棹还在他身边,这样……就够了。


  戚寒雨在再次见到西江横棹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

  刀者仍旧是沉默的模样,他与他沉默地对视着。

  心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反复提醒他,这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可以的。他感觉到自己往前迈的腿发抖,却没有办法停下来。

  爹亲。他颤抖着踮起脚,想要去碰西江横棹,触碰到的一瞬,面前只余拂过的夜风。


 ——————————————————


结语:居然写完了(恍惚)戚棹好嗑,我写得难吃,但是他们真的好嗑!!个人认为企鹅迂回的歌词真的非常戚寒雨,他其实是很多事都只会留在心里而不会表达出来的人,所以到最后也没亲到爹^^;感觉这俩人不是现pa就没法甜,下次做点试试,狗门!

评论(2)

热度(13)